是于烈这个孤臣了。”

元宏叹息道:“君泽啊,你看得如此清楚,真不怕朕忌惮么?”

“你不怕,”萧君泽随意地拨弄着调羹,“我有大志向,在你眼里,北朝才是天命正统,南朝那萧宝卷扶不上墙,我是不会去的,只能支持北朝大业。”

元宏悠悠道:“那你怎知,朕放心将你留给太子?”

萧君泽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,他托着头,目光瞄向了冯诞。

元宏忍不住坐直了身子,与他四目相对,一者感慨,一者自信。

冯诞却是有些困惑,目光在元宏和君泽间来回,皱眉道:“你们俩,打什么哑谜呢?”

萧君泽向元宏挑挑眉,元宏无奈地摇头,抬头对冯诞展颜一笑:“没什么,只是在说朝堂。”

见冯诞还是有些困惑,萧君泽便笑道:“朝廷里有你在,陛下当然是放心让我为太子效力。”

“不错,诸王之中,元勰让朕安心,但元禧……唉,只望他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,”元宏叹息道,“这几日朝中乱相,朕不是不清楚,但思虑许久,终还是决定,能做便做,不把事情留给元恪。”

冯诞心中沉重,安慰道:“陛下,徐太医已经说了,您的病已经痊愈,只要莫要劳累,便无大碍,莫要思虑太多。”

元宏微笑道:“正是因为如今还好了些,这才要清理朝廷,多做安排,否则,等到哪日大病,怕是来不及。元恪等人在朝廷里的相互攻击,从来都不是要害所在,而在于朕支持谁……”

说到这,他对君泽冷哼一声:“就是因此,小狐狸才过来做陪,否则,他宁愿在家里摆弄吃食,也没兴趣来见你。”

“你们二人亲密无间,我过来,怕是都打扰了陛下雅兴呢,”君泽也在一边点头认同,“话说兄长,你平日那么忙,我不打扰你,不是更好么?”

“那不同,”元宏悠然道,“平日操劳,偶尔有你相陪,倒也解乏。”

冯诞给他递了碗汤:“你们分明彼此关心,却总是喜欢斗嘴,让人看得心烦。”

萧君泽和元宏同时莞尔,对视一眼后,对彼此的默契都颇为满意,各吃各的了。

他们都明白,元宏相信萧君泽,是因为有冯诞在,于皇帝而言,有冯诞在,君泽怎么都会选择北朝,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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